莱斯利猛地停下车来,关掉引擎。卡珊德拉静静坐了一会儿,炽热的阳光穿过挡风玻璃,照在她的大腿上,她觉得膝盖后的肌肤都快粘在塑胶座椅上了。她妈妈下车后,她也跳出来,站在她身边。她们站在人行道上,不由自主地抬头凝视着那座装有挡风板的高耸的房子。
一条破损不堪的狭窄水泥小径通向一边。小径顶端有道前门,但几年前加盖了阶梯,于是入口被遮住了,莱斯利说还没有人用过它。她还说,奈儿喜欢这样:这让人们不会毫无预兆地前来拜访,还自以为受到欢迎。古老的排水道摇摇摆摆,中央有个边缘布满铁锈的大洞,暴风雨时,水一定哗啦哗啦都流到这里来,卡珊德拉想道。今天没有要下雨的迹象,温暖的微风吹得风铃叮当作响。
“老天,布里斯班是个发臭的洞,”莱斯利的目光越过大大的棕色太阳眼镜上方,摇摇头说,“感谢上帝,我离开了这里。”
然后,一个声响从小径顶端传来。一只毛皮光滑的焦糖色猫盯着新来的客人看,显然并不欢迎她们。大门的铰链发出嘎吱嘎吱的尖锐声响,然后是脚步声。一个满头银发的高挑身影出现在猫的身旁。卡珊德拉倒抽一口气,奈儿。她好像正面对着她的想象之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