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说得是,斯温德尔先生。”伊莱莎会说,“非常感激您,斯温德尔先生。您很仁慈。”
“呸,你们可别忘记。因为我和我太太心地善良,你们才能还待在这儿。”然后他会看着颤抖的鼻子下方,瞳孔恶狠狠地收缩,“既然这个小家伙很会找东西,他如果肯到我的泥地工作,我也许会认为你们值得留下。我从未见过那么擅长寻宝的男孩。”
他说得没错。塞米有寻宝的才干。从他还是个小宝宝的时候起,漂亮东西就像长了脚似的跑到他的脚边。斯温德尔太太说,那是白痴的魔力,因为上帝特别照顾傻瓜和疯子,但伊莱莎知道这不是真的。塞米不是白痴,他只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说话上,因为他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。在他度过的这十二年里,他从未说过一个字。但他和伊莱莎无须言语沟通。她总能知道他的想法和感觉,总能知道。他毕竟是她的孪生弟弟,一个整体的两半。
因此伊莱莎知道他害怕河泥,虽然她并未分享他的恐惧,但她就是知道。当你走近河岸时空气变得突然不同。泥土的气味,从高处往下扑的鸟,在古老的河堤间回荡的古怪声响